太行山脉,又名五行山、王母山、女娲山,它南起于河南沁阳,连亘一千余里,北至碣石(今河北昌黎北)入海,是中国东部地区的重要山脉和地理分界线。太行山脉海拔一般为1000—1500米,最高山段为北段与中段,在2000米以上。相对高差200—1500米。 主峰为五台山,海拔3061.1米。

太行山上有八处因地壳变动形成的断裂地带,史称“太行八陉”。即:积关陉(河南济源县西北),太行陉(山西晋城南),白陉(河南辉县西),滏口陉(河北磁县西北),井陉(石家庄西),飞狐陉(河北涞源至蔚县间),蒲阴陉(紫荆关一带),军都陉(居庸关关沟)。除了这八条通道外,便是林立的陡峰、深阻的谷壑“限隔”东西、“喉嗌”南北。再加上“州军镇戍,沿山错列,凭高控险,难于突犯”,太行山自古以来被视为天下之“大防”。正如明末清初的历史学家顾祖禹所说:“太行为天下脊,岂止一方之险要而已!”

从春秋战国一直到明清的两千多年间,太行山上烽火时燃,干戈不息。尽管朝代一再更替,而太行可资依恃之险始终未变。当然,随着历代政治和军事形势的变化,太行的重要部位是有所不同的。宋以前的战事多发生在太行山南部,特别是太行南四陉(软关陉、太行陉、白陉、滏口陉)。这是因为,中原自古多战事,而中原地区又川原平衍,少险可依,占据太行南部,则进可攻,退可守,有了主动权。更主要的是宋以前各代的京都多在长安、洛阳、开封一带,占据太行南部,就能处于居高临下之势。随着元代以后建都北京,太行山北部和中部的战事多起来了。太行北四陉(居庸关,紫荆关、飞狐口、井陉),或成为正面进攻京都之路,或成为侧翼迂回京都之道,其战略地位愈显重要。

公元前550年,齐庄公伐晋时,即曾入孟门,登太行。齐桓公曾悬车束马踰太行。公元前263年,秦昭王命白起伐韩,在太行山“决羊肠之险”,一举夺下了韩国的荥阳。公元前204年,汉高祖刘邦被困于荥阳、成皋之间,欲退往巩县和洛阳。他听从谋士郦食其的建议,北扼飞狐之口,南守白马(今河南滑县东北)之津,终于转危为安,并使当时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势之所趋。后来,光武帝刘秀为恢复汉室,也曾在太行进行过几次重要的军事行动。后汉元初元年(公元114年),汉安帝下诏在太行南端三十六处要冲屯兵,以防外敌入犯洛阳。后汉建安九年(公元204年),曹操围临漳,袁尚自恃其根据地在太行,攻守皆宜,亲自率军东出太行,驰援临漳,结果被曹操打败。

两晋南北朝时期,在太行山建功立业的帝王将相也不少。晋永嘉三年(公元309年),刘渊占据临汾后,立即派其子刘聪控制了太行。晋太元十九年(公元394年),后燕慕容垂进伐西燕,屯军于临漳西南,西燕慕容永命令全部人马去堵塞太行山口,企图断其后路,慕容垂却引兵自滏口进入,灭亡了西燕。公元423年,北魏拓跋嗣曾从河内登太行,占领今山西晋城。公元530年,北魏国主诛大臣尔朱荣后,怕他的亲属部属来报仇,命史仵龙加强太行各要口的防御。然而,当尔朱兆从晋阳南下时,史仵龙却率众投降尔朱兆,致使尔朱兆得以长驱直入,进抵洛阳。
公元607年,隋炀帝为了北巡,曾调黄河以北的民工凿通太行山,直到太原,并使之与驰道相连。隋末,李世民与窦建德相争,李世民进据虎牢,使窦建德不能越过太行,而李世民则乘机占领上党,尽收河东之地。唐武德三年(公元620年),李世民又攻打王世充于洛阳,曾派刘德威自太行东围河南沁阳。

宋建隆初年(公元960年),李筠举兵叛乱。有个叫邱仲卿的人对他说:“你在此孤军起事,汴京的甲兵精锐,不如西下太行,直抵怀孟(今河南沁阳、孟县),塞虎牢,占据洛阳,向东去争夺天下。”李筠未采纳。宋太祖赵匡胤后来派石守信去讨伐李筠时,特意嘱咐道:“不要让李筠下了太行,要赶快引兵杜塞其通路,这样就一定能够消灭他。”公元1126年,金将粘没喝攻陷太原后,曾直下太行,进入河南。公元1206年,蒙古军队攻陷金的中都(北京),亦曾分兵沿太行南下。
元至正十八年(公元1281年),刘福通率起义军越过太行,火烧上党,元将察罕帖木儿塞井陉、杜太行,才遏止住了起义军向北进一步发展。明洪武元年(公元1368年),明大军攻克元大都以后,西下太行,一举收复山西三十多个州府。

抗日战争时期,一二九师在刘伯承、邓小平同志领导和指挥之下,创建了太行区(晋冀豫边区)。太行区是我八路军坚持在华北敌后抗战的重要战略基地之一。太行山曾作为战略基地,开辟了晋察冀、晋冀鲁豫等根据地。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,太行山人民抵抗日军的进攻,建设根据地的政治、经济和文化,为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。